第125章 投资英伦(1w)_影视:从闯关东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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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投资英伦(1w)

  第125章投资英伦(1w)

  工业化带来的另外一个“成果”,就是保质期长、运送成本低、廉价的真·工业食物,其中罐头食品首当其冲。

  实际上,密封罐头的技术是一个叫做尼古拉斯·阿佩尔特的法国人发明的。

  当时,拿破仑想要解决军队的食品供给问题,而阿佩尔特结合已有的实践经验,发明了密封金属罐外加高温消毒的技术,大大地提升食品的保存期限,也因此得到了法国政府的奖赏。

  不过,对吃十分讲究的法国人并没把罐头食物放在眼里,反而是英国人将此发扬光大。

  一个叫做彼得·杜兰德的英国人,紧跟着阿佩尔特的步伐,申请了密封罐的专利,其中也参考了不少阿佩尔特的发明技术,并把它卖给了英国商人。

  1813年,英国第一家食品罐头公司成立。

  凭借着英国人先进的工业技术和生产线,从肉、鱼到蔬菜汤、糖渍水果,英国人都能生产出来。

  罐头食品生产的一大核心就是高温。

  关于微生物的研究发现,有些休眠状态的细菌和真菌孢子(比如肉毒杆菌芽孢)可以在100°C以上的温度存活。

  一般的食物煮熟了马上就吃了,温度足够杀掉活菌就行;

  但是细菌芽孢却能在罐头的厌氧环境中苏醒、生长然后让食物变质,所以必须要消灭干净——在130°的高温下蒸上接近20分钟。

  在巴斯德关于细菌的研究之前,人们已经通过不断的试验,得出了“高温能够保证食品不变质”的结论;

  后来关于微生物的研究,更是促成了生产流程的标准化以及食品安全的提升。

  不过,长时间高温消毒会让食物失去原有的口味,只好用口重的调料掩盖,味道自然不怎么地了。

  不过,对于很多人来说,味道不是首要考虑。

  英国广布全球的殖民地以及军队,非常需要这些罐头来给他们提供“家乡的食物”。

  比如,在阿三的殖民地官员,会在午餐会上食用“罐装鱼、培根、鹅肝酱饼、芦笋和奶酪”,配上罐装豆子、糖衣栗子以及瓶装杏仁和葡萄干。

  而上流人士的餐桌上,则是三文鱼罐头、罐装蘑菇、瓶装豆子,以及腌黄瓜、调料、果冻和果酱,这些都是“令人敬仰的东西”,但光看罐头二字就让人食欲全无。

  为了方便,殖民地不少美食也被英国人改造成了快餐,例如阿三的咖喱,本需要精心调配的各种香料,结果被英国人把所有的粉粉都堆在一起做成混合料包,和鸡放在一起咕咚咕咚一通乱煮。

  后来自然也出现了罐头制的咖喱,连煮都免了。

  而到了19世纪末,由于技术的发展以及量产带来的廉价,工业食品蔓延到了城市民众的餐桌上。人造黄油、炼乳和可可等等工业产品开始成为家庭食品主力;

  来自殖民地和新世界的肉(澳大利亚、新西兰、阿根廷等地),被提前称重然后密封包装,放在杂货店里卖;

  从夏威夷和马来西亚进口的水果罐头也登上了商品货架。

  普通工人阶级也能通过罐头食品,制造虚假的“奢侈享受”了——

  “……傍晚茶包括加拿大三文鱼罐头,佐以面包和黄油,澳大利亚梨子罐头和康乃馨炼乳。”

  不要笑人家寒酸,在那个年代,罐头和其它工业食品对于平民阶层非常重要。

  两场战争,英国广布全球的的农产品贸易遭到了严重打击。

  在严格的配给制度下,罐头蔬菜成为了平民阶层几乎唯一的蔬菜来源,丑国产的午餐肉简直有如珍馐。

  甚至连一些上层阶级都因战争的经济拮据而失去了专属的厨师,捣鼓不出来欧式的美食,不得已加入了“黑暗料理”的队伍。

  而当经济恢复、人们又重新开始考虑口腹之欲之时,也就早已没有了“英国美食”一说,来自民间的饮食文化几乎断代,高端饮食只好转向法国菜、意大利菜,而平民饮食则由各类移民后裔提供。

  而后世唯一能被称得上美食的,正是大名鼎鼎,堪称英国“国民菜肴”的炸鱼薯条,在全英境内门店遍布,达上万家,数量是麦当劳的8倍。

  一站时英国士兵间曾经流行以“炸鱼”“薯条”作为接头暗号,辨别敌我。

  在2010年“英国十大特色”的全国调查中,炸鱼薯条以73%的得票率领先“女王”和“披头士”,成为英国文化符号。

  如果说炸鱼薯条打上了深深的“英伦”烙印,那么这个烙印来自于工业隔命时期:在机器高速运转与城市急剧扩张的过程中,新的生活方式带来了新的食物口味。

  其实英国人不是很爱吃鱼。

  同样是岛国,英国比小本子对鱼肉的热情要低得多。

  虽然有着长达11450公里的漫长海岸线,以及占据优良渔港如布利克瑟姆带来的欧洲第一鱼类捕捞量,但直到维多利亚时代之前的英国饮食文化里,鱼肉都不是主要的肉食来源,甚至是比牛羊肉低一等的食材。

  莎士比亚时期,也曾广泛认为鱼肉“营养不良”,多吃无益。

  在莎翁的名著《亨利四世》中就有:

  “这种不苟言笑的孩子从来不会有什么出息……他们平常吃的无非是些鱼类,所以他们都害着一种贫血症。”

  直到后世,英国的人均鱼肉摄入量仍远远低于小本子。

  东南部宽阔平原的肥沃耕地与温带海洋性气候吹拂过的优良牧场,都为英国本土的畜牧养殖提供了充足的余地,也给英国人的餐桌带来了更多的选择。

  不过,食物的选择很多时候并不来自于个人口味,过去的时间里,地理与宗教为人们做出过选择。

  在进入现代社会以后,科技发展与社会形态演变交织出的路径,又将人们的口味选择带往新的方向。

  比如18世纪拖船渔网的发明,使得英国海上大捕捞的渔业产量飙升,鱼类这种廉价的食材首先喂饱了沿海地区民众的肚子。

  到了19世纪英国铁路发展狂飙猛进的时代,铁皮蒸汽车穿过英格兰的宁静乡间,将新鲜鱼肉运输到全国范围,尤其是人口爆发式增长的新兴城市,那里有数以万计被工业化浪潮冲击着进入工厂的劳工阶级。

  对他们来说,新鲜又便宜的鱼肉是其补充蛋白质性价比最高的选择——或者说,是铁路开启的新纪元、城市和人口的博弈为他们做出的选择。

  但是从“鱼”到“炸鱼”的选择,其实来自于另一拨人。

  英国传统的鱼肉烹调法无外乎“煮、烤、煎、炸”,其中著名的黑暗料理“仰望星空派”即是将数条整鱼露出头部,尾部排成一圈塞进馅饼里烘烤。

  而将去掉头尾的整块鱼排以面粉裹入、继而油炸的方式,来自于英国以外的犹太人。

  20世纪开始的几年,东欧的犹太移民为了避免迫害来到英国。

  投奔异国他乡的过程中,财物也许遗失,但吃惯的食物味道却一有机会就要寻回:腌黄瓜、甜菜根、鲱鱼、熏鲑鱼——以及炸鱼。

  炸鱼是犹太人的传统食物,在不能做饭的安息日,周五中午提前做好便于保存的炸鱼是犹太人的习俗。

  最初的炸鱼做法是在鱼身裹上面包糠,以后逐渐开始用蘸了苏打、啤酒或者“家族秘方”的面糊取代,这样的制作相对简易,并且鱼肉得以保持完整。

  那么炸鱼是如何从最初简陋的移民餐,变成英国名声最响亮的国民美食?

  这就绕不过炸鱼的“伴侣”——薯条了。

  无独有偶,薯条的原材料——土豆,从1539年被西班牙人在秘鲁发现并带回欧洲,到战胜面包和燕麦成为英国人的主食,也差不多花了两三百年。

  正如鱼类在18、19世纪日益上升的捕捞量和所提供的优质蛋白养活了膨胀的人口,土豆这种茄科植物在英格兰岛上大规模种植成功,并且同样能以较多的热量支撑更多人口的生存。

  尤其在18世纪中叶欧洲小冰期,传统作物产量萎缩时,土豆依然一枝独秀地扛起了喂饱人类的大旗。

  难怪恩格斯也对土豆饱含赞美,称其“对于工业隔命的重要性如同铁一样”。

  今天的英国已是土豆产销大国,一年产销土豆达到250万吨,其中四分之一的形式是以薯条的方式被消耗享用掉的。

  历史上是哪位天才发明了薯条这种风靡全球的小食已无从得知。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同样是在维多利亚时期,同样是工业隔命浪潮下,越来越多的人离开田地开始在工厂干活,由此也逐渐养成在家以外的地方完成一日三餐的饮食习惯。

  一天14小时、一周6天的流水线高强度工作,工人们急切需要方便快捷、高热量的食物来维持体力,高产高热量又物美价廉的土豆无疑是最合适的粮食。

  依据英国BBC公司的统计,在1881年,英国每周人均土豆消耗量是6公斤。

  可以想象,城市的工厂工人在烹饪工具、燃料和时间都非常有限的情况下,短暂的休息时间里会涌向工厂门口或街边的临时摊位,那里已经摆出了简易制作的土豆制品,要么煮、要么烤、要么烘。工业隔命重塑了英国人的餐桌。

  到了19世纪六七十年代,以油炸方式烹饪土豆条的摊位,在大街小巷的外带食品中胜出。

  也许是油炸的食物更能带来舌尖的满足感,同时维持更长时间的热量供给。

  按照英国牛津英语辞典的记载,“薯条(chips)”这一词最早出现在查尔斯·狄更斯的《双城记》里:“将薯条入油、充分炸透。”

  不过炸鱼薯条里的薯条算是英式薯条,与美式快餐里的薯条“Frenchfries”略有不同:后者多是以冰冻的土豆去皮后由机器切成长短一致、更为细条的形状烹炸。

  而炸鱼薯条里的chips则是将土豆洗净后不去皮而随意切成更为厚实的条形,土豆皮衣入油炸出的焦脆,对于英国人来说也是一种乐趣。

  但是薯条刚刚登陆英伦的时候,也曾面临式微,因为它的竞争对手炸鱼的受欢迎程度也毫不示弱。

  就在工厂门口的薯条摊位摆出后不久,犹太移民也摆出了自己的炸鱼摊。

  两种食物终于碰面了:一个是外来移民简陋的安息日餐,一个是涌进城市产业工人填补热量的快食。

  由于在食材来源和烹饪方式上的优势,都是劳工阶级的食物选择。

  这两种摊位一开始互争客源,针锋相对,不久头脑灵活的犹太人就醒悟过来:为什么不把两者合二为一来卖呢?

  在这之后,由于工厂食堂的设立和普及,以及餐饮业“登堂入室”的趋势,街头小吃的规模开始慢慢萎缩,炸鱼薯条摊变成了炸鱼薯条店。

  依旧是查尔斯·狄更斯,在他的另外一本书《雾都孤儿》中,描绘了维多利亚时代东伦敦街区出现的早期炸鱼薯条:

  “在那脏乱的店里出售的是,许多大小和图案各异的丝质手帕,尽管Fled店很小,它依旧囊括了理发店、咖啡店、啤酒店和炸鱼薯条店”。

  而现实中英国第一家炸鱼薯条店的经营者约瑟夫·马林是个罗马尼亚犹太人,1860年他在伦敦老福特街拥有一家叫做Marlin“s的店。

  据说曾经一度伦敦闹了鱼荒,于是那段时间里店里改卖炸薯条,生意竟然也不错。

  所以当鱼荒危机解除,炸鱼回归的时候,店里的薯条摊位依然保留,还加载了炸鱼薯条套餐,鼓励人们将炸鱼薯条一起购买。

  顾客对炸鱼薯条的反应热烈。

  生意火爆时,Marlin“s店的队伍可以排到半英里长。

  这两种食材在英国一拍即合,英国的鱼薯生意从20世纪起飞速发展,在1910年英国国土上有超过25000家“鱼薯店”。

  到了1920年,店面涨到了35000家。

  直到后世,在英国有将近一半的鱼是就着薯条吃掉的。

  炸鱼薯条对英国人来说是件大事。

  曾经以油墨报纸包裹的包装,早已被更环保的纸餐盒替代,简陋油锅支起的摊位也已变身成连锁或规范的明亮店堂。

  早期的鱼薯店在鱼类上别无选择,只能买每天早上最先到达港口的鱼。

  归功于运输与冷链技术的飞速进步,后世英国境内鱼薯店里的炸鱼有八成以上是鳕鱼或黑线鳕,这其中也有炸鱼薯条吃法的“南北之争”:

  从英国南部到中部,炸鱼用的鱼排都是鳕鱼,过了中部地区往北,就是黑线鳕挑大梁。

  此外,南部的炸鱼用油偏向口味清淡的植物油,而北部如约克郡一带,炸鱼必须经过牛油“历炼”,口感才算正宗。

  英国人称炸鱼薯条里的薯条为Chips,一般连皮切粗条烹饪;

  而将美式肯德基或麦当劳里那种去皮后更细长的薯条称为“Frenchfries”,翻译过来就是“法国薯条”。

  不过虽然名叫法国薯条,但公认最早的发明者却是比利时人。

  在比利时记者JoGérard调查中,一本比利时南部某家庭内部记录册中提到最早薯条的制作记录:在1680年(荷兰统治时期),当地人就开始使用油炸土豆条这种方法来烹饪了。

  另有一种说法是,在比利时南部默兹河谷沿岸生活的居民创造了薯条。

  因其习惯捕捞一种在荷兰、比利时和卢森堡水域生长的细长形小鱼,以整个油炸的方式烹饪入食。

  而在18世纪欧洲小冰期时,封冻的河面也封冻了小鱼的来源。

  用以果腹的土豆在当地人的灵机一动下被切成细长的条鱼形状,再入锅油炸,薯条就这样诞生了,这样看来,薯条从最开始就跟炸鱼有不解之缘。

  二站时,英国的食物有三分之二以上依靠进口,由于海上补给线遭到德军袭击,粮食紧缺,英国政府对于国民实行配给制,但这个配给清单里并没有包含“炸鱼薯条”。

  英国高层明白,明白炸鱼薯条是让民众填饱肚子最有效的食物,也是英国广大劳工阶级长久以来的“安慰剂”——不管是在一站还是二站时期,“炸鱼薯条”总是保证供给。

  英国高层鼓励英国家庭自己种植自给自足、容易收获的土豆;

  而在鱼类的供给上,英国一半渔民在养育国家,一半在保障水域安全。

  由于希大爷的部队在英国周围水域布置了许多致命的水雷,英国号召大量渔民把水雷找出来(格林姆斯比成了英国最重要的扫雷地区)。

  扫雷的方式是采用专门的扫雷舰,舰上有种锯齿形的金属扫线,当它靠近水雷时,会切断挂着水雷的金属线,水雷迅速浮出水面,被炮火击中后再沉下去。

  二战中有超过6万多渔民被征召去扫雷,清扫了超过16000枚水雷,因此丧生的人达到14500多人,250多艘船只在当值时被击沉,换来的是安全的渔业捕捞海域。

  但英国人对炸鱼薯条的认真还远不止这些,为了炸鱼面团里雪白鲜嫩的鳕鱼排,从1944年到1976年的二十多年间,英国不惜多次发动海军进行“鳕鱼之战”,来捍卫他们吃炸鱼薯条的权利。

  1944年是冰岛刚刚成立的日子,对于这个新成立的国家来说,附近海域里丰富的鳕鱼捕捞量,是其赖以生存的主要资源(渔业资源一度占到冰岛出口资源的70%-80%)。

  但早在15世纪,这里就是欧洲各国渔民丰收的狂欢地,英国人在其中分到的“蛋糕”数一数二。

  1893年时,统治冰岛的丹麦人就曾向英国提出索赔,认为英国人发明出的拖网渔船造成的过量捕捞,严重伤害了他们的渔业利益。

  从20世纪起,英国的拖网渔船每天浩浩荡荡在冰岛海域打捞。

  截至二站以前,英国人在冰岛水域的捕鱼量就已经达到他们在其他海域捕鱼总量的2倍以上。

  1952年的捕捞量更是达到了142万吨,大有掏空冰岛生存资本的趋势。

  英国和冰岛围绕“鳕鱼”的一系列争端就此展开。

  二站之后,冰岛先后于1958年、1971年和1975年,单方面宣布扩大禁渔区到4海里、12海里,以至最后的200海里。

  并且针对英国渔民的拖网渔船,发明出见招拆招的割网机。

  1973年1月8日那一天,冰岛人就一次性割断了18艘英国渔船的拖网,彻底惹恼了英国。

  为了争夺民众的口粮、宝贵的渔业资源,双方都派出舰队开进了冰岛海域,英国最多一次曾派出17艘驱逐舰和19艘护卫舰在内的50艘战舰,海战几乎一触即发。

  论军事实力,冰岛自然不是英国的对手,但是二战以后的冷战格局中,冰岛却从一个边缘的岛国一跃成为两大世界体系的关键地带,而冰岛也巧借了这一点。

  在前两次的“鳕鱼之战”中,冰岛屡屡以海域要求,威胁将退出北约加入毛熊阵营;

  另一方面又给丑国施压,扬言不解决冰岛海域问题就要关闭其在冰岛的军事基地。

  在北约和丑国的施压下,英国只能默认了冰岛12海里的禁渔区权利。

  第三次的“鳕鱼之战”胜利者依旧是冰岛,恰逢联合国海洋法公约制定会议期间,冰岛干脆利用“专属经济区”的概念,提出在离领海基线200海里的区域内,一个国家拥有对其渔业资源捕捞的自由。

  冰岛积极争取舆论环境的努力,得到了国际上大部分国家的同情与支持,最终《联合国海洋法公约》对专属经济区范围的规定就采用了“200海里”的标准。

  总而言之,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有根源的,有因必有果。

  朱传仁和马里斯的贸易生意也从这一天开始做起,大到各种轻工业产品,小到土豆、罐头,只要朱传仁能弄到、能生产的,全部装上船往英国运。

  而马里斯需要做的就是打通英国海关,免除税收,让他们的货物能够轻而易举的登陆英伦。

  然而朱传仁也没想到,最受欢迎的,恰恰是在国内销量一直没有起色的午餐肉罐头。

  他有些不理解,便拜托马里斯让人在英国本土做个调查,为什么从远东来的午餐肉,比从大西洋对岸来的午餐肉更受欢迎。

  而得到的结论让他哭笑不得,原来英国人也分得出什么好吃什么不好吃。

  调查显示,78%的顾客认为‘好朋友’午餐肉的味道比其它品牌更加美味,且含肉量更高。

  15%的顾客认为味道大差不差,但价格便宜不少,‘好朋友’午餐肉更具性价比。

  剩下的人则认为远东产不出好东西,这就是本能的抗拒,可以忽略不计。

  总之,凭借午餐肉罐头,‘好朋友’品牌彻底吹响了在英伦的号角。

  紧接着,巧克力派也在英伦流行开来,没别的可说,就是便宜、好吃,仅此而已。

  很多英伦百姓习惯将巧克力派当做早餐,配上两片午餐肉,再喝上一杯牛奶,渐渐成为了他们的一种习惯。

  朱传仁见状,加大了‘好朋友’在英伦的营销力度,将其吹成了来自远东的百年高端食品制造商。

  在马里斯的运作下,很快,‘好丽友’在英国利物浦建造了海外第一座工厂,开辟了巧克力派和午餐肉的生产线。

  紧接着,朱传仁又耗资13万英镑,在劳斯莱斯口中夺下宾利汽车,正式入主这家传奇汽车品牌。

  这项投资也跟马里斯有关,原本他是想自己收购的,但因为资金问题,不得不找朱传仁借款。

  然而朱传仁得知以后,干脆跟马里斯商量,由自己出资收购,马里斯代持股份。

  这样做既能圆了马里斯的汽车梦,还能让自己躲在幕后,暗中控制这家英国皇室的御用汽车品牌。

  这还没完,朱传仁马不停蹄的派人在苏格兰地区大肆收购威士忌酒厂。

  一想到二十一世纪,英国和苏格兰人引以为傲的威士忌全部都在朱传仁这个华人手中,他心里就一阵痛快。

  不得不说,做生意和投资赶得巧不如赶得早,这年头,因为经济大萧条,英国各行各业都遭受了严重打击,威士忌产业亦是如此。

  朱传仁一口气买了十几家威士忌酒坊,总共才花了两家宾利的钱,简直比白菜还便宜。

  最关键的是,他买下酒厂以后并未搞什么合并,而是让各个酒厂坚持自己的酿酒理念,各自发展,表面上看,各家品牌都是相互独立的,但实际上,背后老板都是一个人。

  朱传仁怕吝啬的英国佬事后清算,所以自始至终都没亲自出面,全部由马里斯负责,这位曾经的租界总董,富家子弟,都快成朱传仁的白手套了。

  有心细的人能够发现,朱传仁的投资基本都集中在不列颠中北部地区,南部就好像有什么天坑一样,完全没有涉足。

  为什么?

  当然是预防未来的战争啊。

  二站中,甚至整个人类历史上规模最大的空战之一,就发生在不列颠上空,而中南部是主要战区,朱传仁脑子被驴踢了才会在南部投资,嫌自己的钱太多吗?

  至于为什么冒着被轰炸的危险依然要在英国投资,也是因为朱传仁知道最后的结果。

  英国人打赢了空战,虽然很惨烈,但赢就是赢了。

  说起来,英国皇家空军是个很年轻的军种,诞生于1918年4月1日,它分为3个司令部:轰炸机司令部、海岸空军司令部和战斗机司令部。

  由于空军是战略性的支柱力量,因此很受英国的重视。

  1934年3月,驻扎在英国本土的皇家空军作战飞机只有605架;1938年9月增加到1103架;到1939年9月,增长为1377架。

  按照英国的“M方案”,到1942年3月,皇家空军将拥有163个飞行中队,其中50%~60%将是新型的单翼战斗机。

  英国的大力扶持让战斗机部队拥有了几大“独门法宝”。

  先说这第一宝,那就是经验丰富却不墨守成规的指挥官休·道丁将军。

  这位战斗机部队的“掌门人”于1882年出生于苏格兰,1900年毕业于著名的桑赫斯特皇家陆军军官学校(英国的西点和圣西尔),和丘吉尔、蒙哥马利是校友。

  一站期,道丁加入了陆军的炮兵部队,后来改行加入了陆军航空队。

  一站后,道丁官运亨通,1929年成为驻巴勒斯坦英国空军司令,1930-1936年出任英国航空委员会委员,负责皇家空军的建设工作。

  1936年,他以上将军衔出任皇家空军战斗机部队的司令。

  在他任职期间,为战斗机部队引入了大量的新技术,新装备,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雷达和新式战斗机。

  战斗机部队的第二宝就是二站时期的全新武器——雷达。

  20世纪30年代,英国和德国的科学家都开始研究如何利用无线电脉冲的反射来发现人类视距以外的物体,并且通过发射和反射波之间的时长来确认目标的距离。

  英国技术人员率先将雷达技术实用化,他们的研究成果引起了道丁的重视,雷达很快成了英国防空系统的核心。

  从1936年开始,英国在东南沿海地区部署了鲜为人知的“本土链”雷达网,雷达站从英格兰北部一直延伸到威尔士的最西端。

  到1940年7月,英国共建成雷达站51座,其中东南沿海地区有38座,形成了严密的雷达警戒体系。

  皇家空军战斗机部队的第三宝是以“飓风”和“喷火”为代表的单翼战斗机,它们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闻名遐迩的一代名机。

  “飓风”战斗机于1936年开始装备皇家空军,到不列颠空战之前,它一共生产了2300架,整个战争期间的产量超过1.7万架。

  “飓风”战斗机是英国第一种起落架可以收放的飞机,它采用半金属结构,单翼单座,流线型机身,密封时舱盖可以向后打开(方便飞行员跳伞)。

  最高时速为519千米,最大航程1040千米,机载武器为8挺7.62毫米机枪,以制造简单、维护方便、机身坚固而著称。

  “喷火”战斗机于1938年开始装备皇家空军,到不列颠空战之前,它一共生产了1100架,整个战争期间的产量为2.27万架。

  “喷火”战斗机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唯一一种能在性能上和德国Bf-109战斗机并驾齐驱的英国飞机,它采用全金属结构,最高时速为657千米,最大航程1060千米。

  机载武器为8挺7.7毫米机枪(MKIA型)或2门20毫米机炮加上4挺7.7毫米机枪(MKIB型),以火力猛,速度快、机动性好著称。

  和死敌Bf-109E型(不列颠空战时期德国空军主力战机)相比,“飓风”在性能上基本落于下风,“喷火”则性能相当,它的转弯半径比Bf-109更小,在4500米以下空城飞行速度更快;

  而Bf-109爬升性能更好,在6000米以上空城飞行速度更快。

  有了这“吉祥三宝”,英国皇家空军战斗机部队在战前虽然不如德国空军强大,但也算欧洲前三的空中力量。

  1940年5月10日,德国向西欧发动了进攻。

  在空中战场,法国人的索尼尔MS-406战斗机被性能更为先进的Bf-109战斗机打得落花流水,德国人牢牢掌握了战场制空权。

  皇家空军的表现如何呢?

  在5月8日到18日的10天时间里,皇家空军派驻法国的部队就损失了250架“飓风”战斗机。

  在5月26日到6月4日的敦刻尔克大撤退中,皇家空军再次损失了150架“飓风”战斗机,战斗机部队1/3的力量就这样葬送在了欧洲大陆。

  究其原因,除了“飓风”战斗机的性能落后于Bf-109之外,落后的战术也是主要的原因。

  在20世纪20年代,皇家空军战斗机部队的编队模式为三机的“V”字形,也就是长机在前,两架僚机位于长机的侧后方,与长机相隔100米左右。

  实战中,一个小队6架飞机或者一个中队12架飞机往往组成更大的“V”字编队,这样的战术模式最大的特点就是能够发挥团队的火力优势,最大的缺点是观赏性远大于实战性。

  一旦编队被高速而来的德国战斗机冲散,或是长机被击落,僚机和落单的飞机将遭到对方熟练的双机战术无情屠杀!

  而德国空军在西班牙内战后就抛弃了“V”字形编队,采用了更为灵活的双机“一”字形编队,战术相对来说,更为机动灵活。

  在法国战役中,一次皇家空军3个中队的36架“飓风”正在以“V”字形编队飞行,10多架Bf-109突然从他们身后的云层出现。

  没等笨拙的“飓风”完成转弯迎敌,德国飞行员已经对编队最后的“飓风”一通猛打,先后击落了4架“飓风”战斗机,然后利用速度优势扬长而去。

  整个战斗过程中,“飓风”甚至连一发子弹都没有射出,有的飞行员甚至连敌机都没看见。

  以3倍于敌机的优势,却落得如此凄惨的结局,着实让皇家空军战斗机部队丢尽了脸面。

  到1940年7月,德国军队已经横扫了欧洲大陆,挪威、丹麦、荷兰、比利时、卢森堡和法国相继投降,整个欧洲只剩下英国还在对抗希大爷。

  大英帝国面对的局面前所未有的险恶,虽然敦刻尔克大撤退奇迹般地将30多万军队撤回了英伦三岛,但所有的重武器和车辆丢失殆尽。

  英国本土的正规军只剩下26个步兵师、一个装甲师和若干独立部队,其中大多数步兵师的兵员只有正常编制的一半,火炮只有正常的1/6。

  整个英国陆军只剩下780门火炮、160门反坦克炮和200辆坦克!

  至于总人数达到150万人的国民自卫军(英国的民兵组织),装备更是惨不忍睹,士兵们使用的是一切可得到的武器,包括私人枪支、燃烧瓶和自制的火焰喷射器。

  皇家空军的情况同样不容乐观,欧洲大陆的惨败让英国人损失了1000多架飞机,英国的防空只能依靠不到700架的战斗机和4000余门高射炮,其中真正能够用来抵御德国空军的就是法国战役中千方百计保存下来的54个战斗机中队。

  用丘吉尔的话说:

  “在1940年,只要有15万德国士兵在不列颠登陆,我们就将面对一场可怕的灾难。”

  西欧战事结束后,希大爷一直幻想着英国会和德国媾和,他认为“过分”打击英国是不合适的,那只会便宜拥有强大海军的丑国和霓虹,他们会“瓜分”英国的海外殖民地。

  在1940年6~7月,希大爷通过梵蒂冈教皇和瑞典国王向英国提出“和平建议”,声称只要英国“尊重”德国在欧洲大陆的霸权,德国就将与英国媾和。

  然而英国人民并不接受屈辱的和平,以丘吉尔为首的主战派内阁断然拒绝了希大爷的“和平呼吁”,连BBC广播电台的播音员也在广播中答复说:

  “元首先生,我们将把媾和建议塞进你的臭嘴里!”

  诱降诱来一番讽刺,这让希特勒恼羞成怒,他在7月16日下达了第16号作战指令,其行动代号为“海狮计划”。

  按照这一计划,德军A集团军群将出动2个集团军25个师的部队强渡英吉利海峡,在多佛尔和朴次茅斯之间的地区登陆,然后向西、北两路攻击,直扑伦敦。

  可海军和陆军为这个计划不断扯皮:海军表示无法确保宽大正面登陆的安全,陆军则认为海军的无能将把登陆部队扔进绞肉机。

  最终,德军统帅部决定先由空军摧毁英国空军主力,特别是英国的战斗机部队,再发动登陆作战。

  这个决定让德国空军元帅赫尔曼·戈林兴奋不已,他向希大爷保证,4天内就能摧毁英国南部的防空体系,4周内英国皇家空军将不复存在。

  客观地说,德国空军确实有着强于英国皇家空军的实力,他们计划投入3个航空队3000架飞机夺取制空权。

  其中,第2航空队指挥官为凯塞林元帅,该部驻扎于比利时、荷兰和法国东北部,负责攻击英国东南部地区;

  第3航空队指挥官为施佩勒元帅,该部驻扎于法国北部,负责攻击英国西南部地区;

  第5航空队指挥官为施通普夫大将,该部驻扎于挪威,负责攻击英国的东北部,其中第2、第3航空队为主力,第5航空队为助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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