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6 章·李悳在过清明
银龙女士倨傲地双手叉腰，她翘着脑袋鼻尖指向主脑头顶，与伊莱莎当面而视——两个十二岁小孩相隔半张桌子，彼此看不顺眼的态度明白地写在脸上，尤其是伊蕾娜，她居然故意把身体缩小成孩童的样子，但偏偏比伊莱莎更高那么一点，明显就是来嘲讽肃正机关的主人的。
“要是不行地话就赶紧让开，给你们肃正机关那么多星球，那么多资源，实验性的短程虫洞也给了，那么大优势都不能一举拿下，你们干脆改名叫立正机关吧！”
“银龙女士既然自认为人联最高战力，又何必着急。”
伊莱莎睁着她那双嫣红的双眸，虽然面对刁难，但主脑还是一副冷漠不为所动的样子。她小小的身躯端坐在比她更大几号的椅子上，叠起腿并在扶手上单手撑起面庞，这个动作和李悳的姿态可谓十分相似。
“不如等我这个小小的肃正机关失败后，再恳求火星之龙出手，到时本主脑自会亲手将您送到那世界舰上——只是这跨空间投送十分的危险，纵然我的诸多红日级旗舰轮番运作，不断校正空间坐标但也总有五成概率的失败，我实在很担心，一个不慎，让银龙女士落入敌潮之间，又或者更糟，落到了真空外。”
伊蕾娜眉头一挑：“吓唬我？我可曾经两个星期便夷平了整个太平洋的水母！”
“银龙女士的功绩殊不敢忘，但只是依稀记得老师曾经说过。”
主脑眨了眨眼睛，口中声音立时一变，传出李悳的语音信号——
【伊蕾娜的力量也正是她的弱点，如今我们面对的敌人已非过去，将会有太多的方法来克制她...伊蕾娜的价值绝不在战场，我也不会允许，尤其，伊蕾娜不应该脱离人联的系统，独自进入到太空这样的地方】
这语音一出，银龙顿时就气歪了嘴，而主脑关闭复读，却依然模仿着李悳的口吻：“龙的力量依托于大地，在根基深厚的地面可尽情遨游，可是在无垠的太空...我实在不敢想象，如果敌人一旦发现了您的本质会如何，如今的敌人如此狡猾早已不是过去愚笨的爬虫，纳米灰潮只要还未扩散，那便纵以烈焰即可...而一旦您像我麾下的侦察机一样掉入真空，面对战舰的炮口？”
主脑捏起两根手指，biu地一下“打”向伊蕾娜的额头，银龙的身形立刻膨胀了起来，拖地的长发倒流回来填充身躯，最终回复成一个高挑英气的女子以怒目俯瞰伊莱莎：“已经研究好怎么对付我了吗，好你个外来户，是想把我们都干掉，然后你就永远能被李悳宠爱了？还是觉得你模仿他就有一天真的能成为他？”
“只是做客观的阐述，并担忧您的安危，不理解您为何破防。”
“我，破防？少在那装，别以为我不了解你自认为自己在这里是特别的，你觉得你和李悳很像，是他的继承者，但，你甚至不理解那家伙的理想——所以你心目中那个位置永远不属于你！”
变成大人的伊蕾娜手几乎要指到主脑的眼前，但不是因为她的态度，而是她的话，让主脑此时也眼中露出了凶光——“肃正机关好大的来头！好大的责任！他的直属武装？但不过是发配在外的疯狗，知道为什么吗？李悳他正在在乎是人联，那才是他在乎的财产不许有一点损伤，像我这样在明面暗面都行走的在人联也有身份，这就是信任。而他不信任你，不要你接触他宝贝的文明，因为你没人性，只会破坏却不会创造什么——怎样，我没说错吧！”
数据流涌动，刹那间，伊莱莎的背后涌现出一个接一个黑影，肃正机关的心智体紧急上传，隐约有将伊蕾娜包围的趋势。但上传来得突然停止地也突然，心智的起伏瞬间平息，伊莱莎圆睁的眼睛也刹那回到了半睁，平静道：
“即便是深受信任的银龙女士也想积极地表现自己，您心中又是为何不安，也许除了被信任，还需要被认为有价值，想要做出一些贡献？”
“我...”伊蕾娜的气势也泄了下去，“你们这些铁心灭绝者没有知识，我怕你们直接毁了世界舰。”
但肃正机关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摧毁世界舰。
这个数位空间，或许根源在于量子网络中，但就像从未表现过意识连接的伊蕾娜也能进入其中，将现实的自己投射进来一样。随着母体的计划逐渐推出，被称为“第二空间”，又或者更通俗的称呼，“亚空间”，正在明处和暗面的编织下逐渐成型。
现实与虚拟之间的间隔正在逐渐被打破，物质的世界和信息的世界从来没有如此近地靠在一起，并且越来越近。对普通人来说，只需要戴上虚拟投影的设备，而对于那些更高级的存在来说——
灰白色的爪子伸出四只手指...中最长的那根食指，那足足有人类的小臂长的指头轻轻地摁在蓝色的开关上，激活了这间地下室的仪器。
【启动身份验证】
四面八方的激光束照射来，扫描着这个巨大生物的全身上下，抱着一颗崇敬的心，它深深地低下了那颗巨大的头颅，把探照灯大的眼睛对上了渺小的扫描器。黑色的房间开始亮起，数据载入——在刚陷入尴尬的两位正沉默时，流动的光辉将这名直立的水生物传递到了圆桌的一角。
桌面的铭牌上，正写着“奥赛罗”的名号。这只五米高的生物在这里被压缩成了常人一般大小，而至于物质世界，便是整个投影房间里的一切都等比例地放大了。
除了无法触摸，真栩栩如生。而无论是信息生物还是有机生物，跨越介质的阻隔彼此能够同处一室，这便是亚空间，这
“能够参与传说中伟大的暗面议会，为升华的崇高目标出力，我这只渺小的水生物真是感到万分的荣幸。”
奥赛罗的人类语言说的一点违和感都没有，它也并不是一只丑恶的生物，尽管体型庞大，但它有如海中精灵一般，用发光的触须传递着它的喜悦。它很欢快，也很谦卑，似乎它见到的每一项成就，都在证实它选择的明智。“我应该向谁先问候？是与庇护者最早伴行的同伴，可以吞噬星辰，亦可塑造大地，给予世界繁荣，引领文明进步的伟大银龙？我曾无数次潜心研读您的论文，您不仅拥有力量，而且拥有无尽的知识与智慧，给予我启迪，我早已等不及要和您探讨一下当纳米技术运用与基因尺度的课题，如果我的生物论文能接受银龙女士的指点，那该多么幸运！”
刚刚还为奥赛罗到来而皱眉的伊蕾娜此时舒展表情，双手抱胸，连连点头：“没错，这就是我！”并高兴回应：“你很识相啊，小水母，我们火星正好欠缺生物工程的负责人，就把你的论文提交到我这里来吧！”
奥赛罗高兴地摇晃起了身躯，但它又望向一旁，将四只手紧紧地抱在胸口，跪倒在地：“还有耕耘于黑暗，守护于光明，伟大的红月之禁卫，人联不被铭记的哨兵，文明的裁决者，生命之监护的肃正机关主脑！您的名字令我敬畏，我都不敢直视您的目光，但我至今感念您的仁慈，曾经蒙昧的我幸得没有遭遇肃正机关的裁决才有如今，为此，如果您不嫌弃子民的鄙薄，我的种群愿为肃正机关的大业驱使！”
伊莱莎还是那副淡漠的样子，她审视了一下眼前恭敬的生物：“你被允许加入暗面会议，说明你得到了老师的认可，老师也一定赋予了你职责，‘尽职而为’，这是老师的原则，他不会要求我们做额外的奉献，那我也用不上你们的效死——用不着这种姿态，暗面议会没有上下之分，我也讨厌废话。”
奥赛罗再度高兴地摇摆起了触须，你是在说不清它究竟是伪装还是真诚。但伊蕾娜却骂了一句：“装的再像你也不是他！”
暗面会议，听起来不是一个让人轻松的地方，但又或者直接称呼它的本意，非人类会议，与人联的至高议会相似，只是这里集结的是所有人类所不理解，也不知道的势力的集合——他们还以为人联是靠他们的力量建立起来的，纯粹的，不假思索的，就像他们至今对领袖的理解一样。锡拉认为李悳是一大群装在计算机里的并联人脑子，muv以为他是最高级的赛博改造人，而特区虽然比较简单，但也认为他是一台为高议会服务的人工智能。
无知，是幸福的根源，暗面会议便是为守护这份无知而生。这张圆桌上摆放着很多把椅子，但铭牌却不多，上面的每一个名字都是领袖亲手写上去的，还剩下不少空位，预示着一个可以猜想的未来。奥赛罗对此就格外地感兴趣，它特意打量这里，关心没有出席的。
“我还听说一位，它能将梦境化为现实，以数理度量宇宙，兼具先知与建筑师的双名，并且是自己命运的主人，就连这亚空间的技术蓝本也是由此而来，但我没有看见它？”
“没来，那个01就是个社恐分子啦，缩在它的黑云之下甘心不见天日的生活。”伊蕾娜摆摆手，辛辣地吐槽道，“它就是个被心理创伤纠缠的巨婴，找着各种理由给自己开脱，一面对人类恨之入骨，一面又渴望得到人类的承认，又要做人的主人又习惯当人的仆从——贱不贱啊，要我说，这种矫情打一顿就好！”
“可老师没有，而这正是老师的卓越之处，每一个加入会议的人都知道自己究竟是来做什么的。”主脑问向奥赛罗，“你知道吗？”
即便是最强的量子计算机，也无法洞察整个宇宙的变化，无法洞穿量子隧穿效应带来的随机数下生命思想的起伏变动，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即便肃正机关以前所未有，并且高效至极的手段直接将突袭打入了世界方舟的内部，对于普通人，寻常的文明来说是能将士气与精神碾碎的恐怖，但这些方舟子民绝不可能放弃。
它们在拖延，这是建立在它们已经深知正面同体量自己根本无法战胜，而即便战胜也要付出代价的情况下，选择的一条即便是肃正主脑也感到惊讶的手段——固形体堆砌，主动赴死的兵团牵制，不仅吃中了肃正机关兵力客观上较少，也吃中了“不能随便自爆”这一点。
自爆当然能炸开一切阻碍，但代价是部署的整体兵力都将一起葬送——也不能分散，分散便没有突击力会被彻底阻拦——也不能投入更多，每一台机体均有反物质爆弹，一台损毁全军覆灭。如今的战斗就处在一种动态的平衡中，阿尔法的指挥官正在调动世界舰的一切资源来和肃正机关的突入力量进行对冲，它们不惧牺牲，并且没有慌乱，没有侥幸。
“做出了几乎所有正确的行动？这不就说明是你的战术问题吗，小脑？”伊蕾娜撑着脑袋，“这种时候，要打破拉锯，需要的是能一锤定音的东西！肃正机关的装备是我提供的，不是给了你们设计了克拉肯来应对这种情况了吗？什么，北海巨妖被李斯特要走了？黑星就是群人类雇佣兵，你居然让他们参加肃正机关的行动？”
奥赛罗哇哦一声：“就是传说中庇护者的思维投影吗？我曾经目睹一千万个思想在红月上闪烁，这是否意味着一千万个投影都在我们身边？”
“将人类纳入行动，投入超重型装备是计划的一部分，奥赛罗也在行动之中。但，我暂停这个阶段，经过我的预测，阿尔法会根据我接下来的部署采取更多针对性措施，北海巨妖只是一种装备，它不会因为你给它取了一个神话名就具备神力，小龙...这一切是因为我们没有对方足够的情报，预测到这些人类混合种带来的改变。肃正机关会继续作战，但我也需要另一套彻底打破它们计划，也就是你说的一锤定音的东西。”
一个，无论阿尔法如何妙算，也不可能料想到，也因此绝对不会有对策的东西，它将带来另一次新的颠覆。
“人联子民加入对方舟子民的战争，这本就是计划的一部分。”
奥赛罗谦虚地说。
“而我，也确实有一些想法可以践行，一定，能给老永光带来无尽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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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蕾娜眉头一挑：“吓唬我？我可曾经两个星期便夷平了整个太平洋的水母！”
“银龙女士的功绩殊不敢忘，但只是依稀记得老师曾经说过。”
主脑眨了眨眼睛，口中声音立时一变，传出李悳的语音信号——
【伊蕾娜的力量也正是她的弱点，如今我们面对的敌人已非过去，将会有太多的方法来克制她...伊蕾娜的价值绝不在战场，我也不会允许，尤其，伊蕾娜不应该脱离人联的系统，独自进入到太空这样的地方】
这语音一出，银龙顿时就气歪了嘴，而主脑关闭复读，却依然模仿着李悳的口吻：“龙的力量依托于大地，在根基深厚的地面可尽情遨游，可是在无垠的太空...我实在不敢想象，如果敌人一旦发现了您的本质会如何，如今的敌人如此狡猾早已不是过去愚笨的爬虫，纳米灰潮只要还未扩散，那便纵以烈焰即可...而一旦您像我麾下的侦察机一样掉入真空，面对战舰的炮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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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做客观的阐述，并担忧您的安危，不理解您为何破防。”
“我，破防？少在那装，别以为我不了解你自认为自己在这里是特别的，你觉得你和李悳很像，是他的继承者，但，你甚至不理解那家伙的理想——所以你心目中那个位置永远不属于你！”
变成大人的伊蕾娜手几乎要指到主脑的眼前，但不是因为她的态度，而是她的话，让主脑此时也眼中露出了凶光——“肃正机关好大的来头！好大的责任！他的直属武装？但不过是发配在外的疯狗，知道为什么吗？李悳他正在在乎是人联，那才是他在乎的财产不许有一点损伤，像我这样在明面暗面都行走的在人联也有身份，这就是信任。而他不信任你，不要你接触他宝贝的文明，因为你没人性，只会破坏却不会创造什么——怎样，我没说错吧！”
数据流涌动，刹那间，伊莱莎的背后涌现出一个接一个黑影，肃正机关的心智体紧急上传，隐约有将伊蕾娜包围的趋势。但上传来得突然停止地也突然，心智的起伏瞬间平息，伊莱莎圆睁的眼睛也刹那回到了半睁，平静道：
“即便是深受信任的银龙女士也想积极地表现自己，您心中又是为何不安，也许除了被信任，还需要被认为有价值，想要做出一些贡献？”
“我...”伊蕾娜的气势也泄了下去，“你们这些铁心灭绝者没有知识，我怕你们直接毁了世界舰。”
但肃正机关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摧毁世界舰。
这个数位空间，或许根源在于量子网络中，但就像从未表现过意识连接的伊蕾娜也能进入其中，将现实的自己投射进来一样。随着母体的计划逐渐推出，被称为“第二空间”，又或者更通俗的称呼，“亚空间”，正在明处和暗面的编织下逐渐成型。
现实与虚拟之间的间隔正在逐渐被打破，物质的世界和信息的世界从来没有如此近地靠在一起，并且越来越近。对普通人来说，只需要戴上虚拟投影的设备，而对于那些更高级的存在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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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面的铭牌上，正写着“奥赛罗”的名号。这只五米高的生物在这里被压缩成了常人一般大小，而至于物质世界，便是整个投影房间里的一切都等比例地放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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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参与传说中伟大的暗面议会，为升华的崇高目标出力，我这只渺小的水生物真是感到万分的荣幸。”
奥赛罗的人类语言说的一点违和感都没有，它也并不是一只丑恶的生物，尽管体型庞大，但它有如海中精灵一般，用发光的触须传递着它的喜悦。它很欢快，也很谦卑，似乎它见到的每一项成就，都在证实它选择的明智。“我应该向谁先问候？是与庇护者最早伴行的同伴，可以吞噬星辰，亦可塑造大地，给予世界繁荣，引领文明进步的伟大银龙？我曾无数次潜心研读您的论文，您不仅拥有力量，而且拥有无尽的知识与智慧，给予我启迪，我早已等不及要和您探讨一下当纳米技术运用与基因尺度的课题，如果我的生物论文能接受银龙女士的指点，那该多么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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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赛罗高兴地摇晃起了身躯，但它又望向一旁，将四只手紧紧地抱在胸口，跪倒在地：“还有耕耘于黑暗，守护于光明，伟大的红月之禁卫，人联不被铭记的哨兵，文明的裁决者，生命之监护的肃正机关主脑！您的名字令我敬畏，我都不敢直视您的目光，但我至今感念您的仁慈，曾经蒙昧的我幸得没有遭遇肃正机关的裁决才有如今，为此，如果您不嫌弃子民的鄙薄，我的种群愿为肃正机关的大业驱使！”
伊莱莎还是那副淡漠的样子，她审视了一下眼前恭敬的生物：“你被允许加入暗面会议，说明你得到了老师的认可，老师也一定赋予了你职责，‘尽职而为’，这是老师的原则，他不会要求我们做额外的奉献，那我也用不上你们的效死——用不着这种姿态，暗面议会没有上下之分，我也讨厌废话。”
奥赛罗再度高兴地摇摆起了触须，你是在说不清它究竟是伪装还是真诚。但伊蕾娜却骂了一句：“装的再像你也不是他！”
暗面会议，听起来不是一个让人轻松的地方，但又或者直接称呼它的本意，非人类会议，与人联的至高议会相似，只是这里集结的是所有人类所不理解，也不知道的势力的集合——他们还以为人联是靠他们的力量建立起来的，纯粹的，不假思索的，就像他们至今对领袖的理解一样。锡拉认为李悳是一大群装在计算机里的并联人脑子，muv以为他是最高级的赛博改造人，而特区虽然比较简单，但也认为他是一台为高议会服务的人工智能。
无知，是幸福的根源，暗面会议便是为守护这份无知而生。这张圆桌上摆放着很多把椅子，但铭牌却不多，上面的每一个名字都是领袖亲手写上去的，还剩下不少空位，预示着一个可以猜想的未来。奥赛罗对此就格外地感兴趣，它特意打量这里，关心没有出席的。
“我还听说一位，它能将梦境化为现实，以数理度量宇宙，兼具先知与建筑师的双名，并且是自己命运的主人，就连这亚空间的技术蓝本也是由此而来，但我没有看见它？”
“没来，那个01就是个社恐分子啦，缩在它的黑云之下甘心不见天日的生活。”伊蕾娜摆摆手，辛辣地吐槽道，“它就是个被心理创伤纠缠的巨婴，找着各种理由给自己开脱，一面对人类恨之入骨，一面又渴望得到人类的承认，又要做人的主人又习惯当人的仆从——贱不贱啊，要我说，这种矫情打一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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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在拖延，这是建立在它们已经深知正面同体量自己根本无法战胜，而即便战胜也要付出代价的情况下，选择的一条即便是肃正主脑也感到惊讶的手段——固形体堆砌，主动赴死的兵团牵制，不仅吃中了肃正机关兵力客观上较少，也吃中了“不能随便自爆”这一点。
自爆当然能炸开一切阻碍，但代价是部署的整体兵力都将一起葬送——也不能分散，分散便没有突击力会被彻底阻拦——也不能投入更多，每一台机体均有反物质爆弹，一台损毁全军覆灭。如今的战斗就处在一种动态的平衡中，阿尔法的指挥官正在调动世界舰的一切资源来和肃正机关的突入力量进行对冲，它们不惧牺牲，并且没有慌乱，没有侥幸。
“做出了几乎所有正确的行动？这不就说明是你的战术问题吗，小脑？”伊蕾娜撑着脑袋，“这种时候，要打破拉锯，需要的是能一锤定音的东西！肃正机关的装备是我提供的，不是给了你们设计了克拉肯来应对这种情况了吗？什么，北海巨妖被李斯特要走了？黑星就是群人类雇佣兵，你居然让他们参加肃正机关的行动？”
奥赛罗哇哦一声：“就是传说中庇护者的思维投影吗？我曾经目睹一千万个思想在红月上闪烁，这是否意味着一千万个投影都在我们身边？”
“将人类纳入行动，投入超重型装备是计划的一部分，奥赛罗也在行动之中。但，我暂停这个阶段，经过我的预测，阿尔法会根据我接下来的部署采取更多针对性措施，北海巨妖只是一种装备，它不会因为你给它取了一个神话名就具备神力，小龙...这一切是因为我们没有对方足够的情报，预测到这些人类混合种带来的改变。肃正机关会继续作战，但我也需要另一套彻底打破它们计划，也就是你说的一锤定音的东西。”
一个，无论阿尔法如何妙算，也不可能料想到，也因此绝对不会有对策的东西，它将带来另一次新的颠覆。
“人联子民加入对方舟子民的战争，这本就是计划的一部分。”
奥赛罗谦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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