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暴徒_太后千千岁(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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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暴徒

  皇太极垂眸喝茶,静静等着多尔衮的解释,试种军粮就试种军粮何必多此一举把土地过户给明玉呢

  根本是两码事。

  多尔衮也啜了一口茶,慢条斯理道“魏循不肯剃发,其心不忠,大汗不用他,我自然也不会用。人可以不用,才不能浪费,正好明玉喜欢种田,我便把魏循拨给明玉,土地也拨给明玉,让明玉盯着魏循,收其心,展其才。”

  明玉还以为多尔衮会说“地是我的地,我想给谁就给谁”,没想到他绕来绕去竟然把过户土地的事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如此一来,等于过了明路,以后都不必再遮掩。

  她可以明目张胆地当地主了

  至于军粮嘛,多尔衮也没说不给银子,卖谁不是卖呀。

  脑子是真快,嘴皮子也利索,足以甩豪格几百条街。

  豪格还想说什么,被皇太极一个眼刀制止了。

  皇太极没有立刻表态,眼风扫过明玉,笑着问她“魏循不是个好管的,你可有把握”

  明玉半点没谦虚“磨合了半年多,都在掌握之中。”

  皇太极大笑,连说了几声好,还鼓励明玉“若真能种出高产的西洋粮食,两黄旗也能匀出良田给你种,让你尽情发挥。”

  话是这么说,皇太极心里并不以为然。

  年景好的时候,南边的稻子亩产也不过两百斤左右,麦子可能还不到。洋人的粮食是能下崽还是能分身啊,亩产翻倍已经是奇迹了,翻上四五倍,做梦都不敢这么想。

  连着几年倒春寒,再加上干旱和蝗灾,能有收成都是仙家保佑了。

  从听说多尔衮把千多亩良田过户给明玉开始,大福晋的嘴就没合上过。

  明玉生在草原,长在草原,出嫁之前都没离开过草原,她会种粮食

  她见过粮食长什么样吗,也敢在大汗面前立军令状,大福晋吓都要吓死了“明玉啊,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多尔衮宠你,由着你闹,在大汗面前可不敢由着性子胡说八道”

  那可是欺君之罪

  皇太极笑着朝大福晋摆摆手“也不能这么说,明玉的西洋果子就种得极好。还有那个鼻烟,打几个喷嚏,通窍提神,还能止疼。”

  他朝明玉一笑,想走个后门“就是量太小,每次只能买那么一点,我都舍不得用。”

  明玉也笑“过犹不及,鼻烟少用一点对身体有益无害,用多了于身体有损。”

  皇太极“哦”了一声看向多尔衮,多尔衮苦笑“用多了咳嗽,我的也还回去了”

  皇太极哈哈大笑,叫你跟我显摆。

  提起鼻烟,大福晋气就不打一处来,洋人熏鼻子提神的东西,豪格居然让膳房炖汤给她喝。

  她喝着又苦又涩还有怪味,豪格骗她说这是西洋的药材,苦能降火,涩能生津。

  强忍着喝了几顿,结果整夜整夜睡不着觉,人都瘦了一圈。

  亏得豪格是个爷们儿,做事还没明玉靠谱,大福晋见皇太极似乎没有认真,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

  临走时,明玉又去看了八阿哥,八阿哥还在睡。海兰珠眼珠不错地守在旁边,巫医正在安慰她,说刚出生的小孩子都这样,让她不要过分担心。

  可巫医怎么说海兰珠都不放心,拉着明玉的手直掉眼泪,慌得旁边的嬷嬷不知如何是好“福晋,月子里不能哭,仔细伤着眼睛。”

  明玉叫人投了热帕子过来给海兰珠擦眼睛,趁人不备,自指尖逼出一滴灵泉水,轻轻抹在八阿哥眉心、鼻畔和唇角。

  虽然在布木布泰身上测试过,空间灵泉对人体有益无害,但八阿哥太小,明玉不敢直接喂给他喝,只能试着用皮肤渗透,看看能不能起作用。

  只一会儿,八阿哥便睁开了眼,眼尾细长上挑像极了海兰珠。

  他醒来不哭不闹,小嘴慢慢蠕动,嬷嬷笑着说“八阿哥这是饿了快叫奶娘过来”

  等八阿哥吃上奶,海兰珠这才止住哭,拉着明玉的手说明玉是她和八阿哥的福星,非让明玉当八阿哥的干额娘。

  明玉拗她不过,只得认下,临走时叮嘱海兰珠,每餐都用西洋菜给乳母炖汤喝,对八阿哥有好处。

  暖棚里的西洋菜定期用空间灵泉浇灌,其中必定也含有一些灵泉水。用这些菜炖汤,再通过乳母的乳汁哺育给八阿哥,虽然慢一些,胜在细水长流。

  应该也能起到强身健体的作用。

  海兰珠认真记下,让莺歌送明玉离开。

  谁知到了宫门口,再次偶遇多尔衮。

  明玉很是无语,这缘分也是没谁了。

  眼看到饭点,明玉邀请多尔衮回家吃饭,多尔衮婉拒,说还要回营练兵,明玉也没挽留,扶着娜塔的手上了马车。

  坐稳之后,马车没动,明玉正想问怎么了,多尔衮撩帘上车,紧挨明玉坐下。

  娜塔顿时羞红了脸,赶紧站起身低着头退了出去。

  娜塔退出去,对面的座位空了,多尔衮仍旧挤着明玉坐,挤得明玉心烦气躁。

  她转过头,正对上男人侵略性十足的目光,目光所及之处炙热滚烫。

  男人倾身过来,吻上她细白的脖颈,轻轻吮吸,细细啃咬,换气的间隙哑着声音问她“想我了没”

  明玉知道这个男人疯起来什么事都敢做,在炕上,她敢实话实说不想就是不想,哪怕被颠散也别想逼她说违心的话。

  马车里,她不敢。

  她要脸。

  明玉缩了缩脖子“想了。”

  男人将她抵在车壁上,头埋进她颈间,闷声笑“想我了,还是想”

  臭不要脸

  明玉用力推他,反被男人搂住腰,手从小袄下面探进去。

  明玉被脸皮打败,咬着唇求他“别,别这样,外头还有人呢。”

  “我想你了。”男人隐忍地吻上她的唇,就像一座冒着浓烟即将喷发的活火山。

  明玉有点透不过气,轻轻喘息“我们回家,回家再说,好不好”

  回家两个字似乎打动了多尔衮,他停下动作,捧着明玉的脸亲了亲“好。”

  午饭果然没吃上,天雷勾地火并不觉得饿。

  沐浴梳洗过后,已经是掌灯时分,明玉还是没胃口想直接睡了,多尔衮不让,吩咐端晚饭进来。

  晚饭一如既往地丰盛,番茄炖牛腩和红烧鹿筋摆在一起,看起来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明玉盘着腿,上半身趴在桌沿上,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她看了一眼炕桌上的饭菜,再看看熟悉的炕桌,嫌弃地用指尖点了点桌面,嫌弃地仰起头看多尔衮“都不换一张桌子吗”

  刚刚才在上面疯过,羞耻到明玉想撞墙,真是无颜再面对这张炕桌。

  多尔衮拿了白棉布巾,长臂一伸把明玉捞进怀里,轻轻给她绞着头发,边绞边说“怕什么,都擦干净了。”

  明玉脸颊爆红,她精疲力尽连饭都不想吃了,多尔衮怎么还有力气口嗨耍流氓啊。

  明玉软软靠在他怀里,流氓回去“我嫌弃你流过口水的地方,不行吗”

  多尔衮手一顿,耳朵发热,吩咐人把外间的炕桌换进来,明玉舒服地打着呵欠提醒他“从外院搬,内院每一个炕桌上都沾过你的口水。”

  多尔衮“”

  再次坐到炕桌前,明玉的长发已经半干了,她挑挑拣拣吃了几口便搁下筷子。

  多尔衮问她换了炕桌怎么还吃不下,明玉仰头看他,真诚发问“前院和后院的炕桌都是从一个地方批发来的吗”

  她之前没注意,前院和后院的炕桌居然一模一样,不,是全府的炕桌好像都是一样的。

  多尔衮之前也没注意,他从不操心这些,见明玉问了,只好说“你要是不喜欢,都换了也无妨。”

  说起换桌子,明玉又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来“最近是不是要搬家了”

  若不是进宫,她还不知道呢。

  多尔衮也才想起来,歉意道“忙忘了,忘了告诉你。”

  明玉一脸“你真行,心真大”的表情,多尔衮用筷子头刮了一下她挺翘的鼻尖“还有十几天的时间,我留下陪你收拾,家里东西不多,很快就能弄完。”

  明玉忙摆手“别,你忙你的,我一个人可以。”

  好家伙,他留下,十多天,她怕是都活不过原主了。

  多尔衮确实忙,今天要不是太想明玉,情难自禁,一夜他都不会留。

  吃过晚饭,躺在被窝里,明玉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了,听枕边人轻声说“明玉,八阿哥平安出生,那些毒花是不是可以处理掉了。”

  明玉瞬间清醒,睡意全无。

  她就知道,今天在宫里对上布木布泰,多尔衮不会无缘无故帮她。

  她就知道,布木布泰吃了亏,多尔衮不可能毫无反应。

  她就知道,他陪她回来,在炕上毫无下限地取悦她,满足她,事后体贴周全,无微不至,全是糖衣炮弹。

  良辰美景温柔乡,气氛正好,适合睡觉,等到明天再说,不行吗

  明玉不理,缓慢翻了个身,想爬回自己被窝继续睡,结果被人重新捞回怀里,抱得更紧。

  明玉不耐烦地去掰对方的手“我知道了,再等一年,一年之中八阿哥没事,那些花随便你处置。”

  身后男人沉默了一会儿,明玉趁机掰开他的手,成功爬回自己被窝。

  翌日明玉醒来的时候,隔壁被窝已经空了。

  明玉松了口气,照常梳洗吃早饭,将搬家事宜吩咐下去,然后坐马车去往赤鹿山。

  到了赤鹿山,发现田庄又在翻修,加固院墙,平整地面,正房、厢房、耳房和倒座全部推到重建,倒座里那个温泉池的面积扩大了足足两倍,像个私人游泳池。

  明玉叫了庄头来问,庄头说是魏循的意思,翻修的银子也是魏循自掏腰包。

  自从收购了温泉山庄,魏循一直住在那边,并没有要搬回来住的意思,他为什么出钱翻修这里

  是银子多了咬手吗

  想什么来什么,明玉正要派人去找魏循,魏循自己送上门来了。

  “好好的又翻修这里做什么你还想回来住”明玉不理解,论规模,论舒适度,温泉山庄都比赤鹿山田庄好太多太多。

  魏循莞尔“修好了给你住。”

  明玉更不理解了“给我住”

  魏循“啊”了一声,挤眉弄眼“这里离军营近。”

  明玉“”

  被明玉盯了一会儿,魏循举白旗“是墨尔根代青交待给我的,修缮的银子也是他出的。他说,他以后会很忙,忙到没时间回家,恐怕要麻烦福晋去军营看他。军营条件太差,他怕委屈了福晋,便让我把田庄修缮好,方便福晋歇脚。”

  明玉心说,他忙她就不忙了吗,没时间去军营看他,可多尔衮要是愿意出钱修缮她名下的田庄,她也不会傻到拒绝。

  想修多少修多少。

  田庄在翻修乱糟糟的,正好魏循在,明玉让他带自己去新得的两个田庄转转,顺看看春耕的情况。

  种子种到地里还没浇灵泉水,明玉心里总不踏实。

  魏循笑着答应,从田庄的马厩里牵出来一匹枣红色的小马“两边山头连成一片,中间没有大路,只能辛苦你骑马了。”

  明玉苦笑“我不会骑马。”

  魏循“”他认识的蒙古女人都会骑马。

  而且个个骑术精湛。

  明玉“要不,你带我”

  魏循“我不敢。”

  明玉急着去浇灵泉水“你带我。”

  魏循想了想,咬牙点头,后脖颈有凉风刮过。

  有路的时候坐马车,到了田间地头马车进不去,明玉扶着娜塔的手下车,魏循也跳下马“只是看看的话,走着也行,我陪你走。”

  灵泉水不能灌溉,只是走走看看怎么行,明玉得把这千亩全都逛过来。

  拍古装剧的时候明玉骑过假马,知道怎么动作潇洒地上马,魏循的马也很温顺,让明玉潇洒地骑了上去。

  魏循诧异地看明玉“你真不会骑”

  明玉无语“会骑还用求你”

  魏循“”

  旁边丫鬟婆子侍卫一大堆,魏循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与墨尔根代青的福晋公乘一骑,就算大金这边的民风再开放,他也不敢。

  于是选择牵马。

  明玉也没勉强,不让她腿儿着就行。

  整个上午,逛了一小半,还不见明玉喊停,即便魏循有功夫在身,腿也走直了。

  明玉吩咐换个人牵马,魏循不放心,坚持亲力亲为。

  日上中天,明玉也累得不行,魏循劝她回去,明玉不肯,让人端了饭菜过来,她就在马车里吃。

  穿越前经常在片场吃盒饭,她没那么娇气。

  田庄也没什么好吃的,魏循怕明玉吃坏肚子,特意派人去温泉山庄他自己的灶上提食盒。

  食盒不保温,菜提来早凉了,魏循要拿到田庄的灶上热,明玉见饭还温着,便不想麻烦别人,就着温饭把凉掉的菜吃了。

  除了凉点,味道还不错。

  明玉吃饭慢,等她吃完魏循早吃完了。

  吃完饭继续逛,一垄一垄,一片一片,边边角角也不放过。

  魏循以为自己够拼了,忙起来不分昼夜,万万没想到明玉比他还拼,吃完饭都不休息一下立刻开工。

  逛了一上午,明玉把该看的想看的都看了个七七八八,有问题也向魏循请教过了,没打算把剩下的一大半全都逛完。

  马儿走到一处汲水井边,明玉下马,趴在井沿上往下看,顺势把空间灵泉洒了一些在井水里,然后吩咐人汲水浇灌。

  魏循忙阻止“昨天已经浇过了,这些粮食喜干不喜湿,浇太多水会烂根。”

  明玉点头,表示知道“不用浇太多,表面洒上一点点对出苗有好处。”

  魏循将信将疑,一来他第一次种西洋粮食心里没底,二来明玉在种菜的时候也经常会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照办以后结果都是好的。

  她说在表面浇水利于出苗,那就在表面浇好了,反正也不费什么事。

  两人刚刚达成共识,靠近田庄那边的地头忽然吵嚷起来,明玉问怎么回事,魏循苦笑“又是旗人来闹事了。”

  都说两白旗地多人少,旗人有自己的土地,他们不好好种自己的地,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闹事

  而且听魏循的意思,旗人来闹事也不是第一回了。

  “到底怎么回事”明玉想不出理由。

  魏循颇为无奈“之前这两个田庄早已荒废,被附近几个牛录额真瓜分,平时用来练兵,有的地方也种粮食。”

  后来多尔衮把两个田庄拨给明玉,地契虽然过了户,但大金没有女人拥有土地的先例,明玉便没有声张,让魏循以自己的名义收房收地。

  当时有镶白旗侍卫帮忙,操作起来非常顺利。

  可等侍卫一走,附近几个牛录总派人来骚扰,有的要地盘,有的要粮食,还有直接要银子的,不给就天两头来找麻烦。

  魏循觉得这点小事他能搞定,便五不时地拿些银子出来交保护费。

  起初几个牛录额真没见过什么世面,几两碎银子就打发了,时间一长胃口越来越大,开口就是十几两,甚至几十两。

  魏循正准备跟明玉提,谁知今天就碰上了。

  这千多亩土地昨天已经在皇太极面前过了明路,声张就声张,也没什么好怕的。

  明玉吩咐随车侍卫前去交涉,告诉闹事者赤鹿山到温泉山之间的土地都是她的,她是墨尔根代青的嫡福晋,让他们立刻离开,否则后果自负。

  谁知对方根本不信,理由也很充足,首先在大金女人不配拥有土地,其次墨尔根代青从来都不重视土地,军队的粮食一多半是买的,又怎么会让自己的嫡福晋跑这么远来种粮食。

  侍卫们当场拔出腰刀,对面也不示弱,一架打下来终是寡不敌众死的死重伤的重伤。

  数百暴徒冲过来的时候,只有魏循和寥寥几个侍卫将明玉护在其中,外圈围着田庄闻风赶来的一百多农户。这些农户里有明玉曾经救过的流民,也有从其他旗跑出来的流民,更多的是开春从南边逃难过来的灾民。

  魏循是汉人,这些流民也是汉人,而对面都是旗人,汉人和旗人之间的积怨在这一刻达到峰值,双方对峙互不相让。

  明玉暗中遣人去搬救兵,结果派出去的人没跑多远就被按翻在地。魏循要带明玉离开,以他的功夫,用侍卫和农户做人盾,可保明玉全身而退。

  侍卫们也劝明玉离开,说他们誓死效忠墨尔根代青,宁愿战死也绝不会投降堕了两白旗的威风。

  明玉一颗心砰砰乱跳,她回头看了一眼跟着她来的那些丫鬟婆子,娜塔手握匕首站在她身边,眼神焦急“福晋,您快跟魏先生走吧”

  这时候对面有人叫嚣“爷看上了对面那个漂亮的小娘儿们,捉活的,爷有重赏”

  暴徒们一阵狂欢,缓缓朝这边合围而来。

  情急之下,明玉忽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摸出一个造型奇特的小哨子,放在唇边用力吹响。

  哨声响起的时候,对面暴徒脚下齐齐一滞,下意识抬头望天。

  哨响声,一道黑影从天而降,闪电般啄向对面一个高大男子的眼睛,凄厉的惨叫声伴随着凄厉的鹰鸣同时响起,撼人心魄。

  在呼呼的风声里,玉爪衔着一颗血淋淋的眼球绕着人群低空盘旋,好像在示威,又像恐吓。

  “纯白的海东青一根杂毛都没有”

  “是玉爪”

  “我看像”

  这时暴徒中有人清醒过来“那个小娘儿真是墨尔根代青的嫡福晋”

  立刻有人回应“是又怎样我们打死侍卫,已经是死路一条了,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全杀了,来个死无对证”

  “对”

  “就这么干”

  “反正附近还有好几个牛录,查起来都有份儿”

  “不信墨尔根代青能把所有人都杀了”

  对面声音很大,可碍着玉爪的凶悍谁也不敢当那个出头鸟。

  僵持中还是那个被啄了眼球的壮汉大吼一声率先冲了出来,尽管他手舞长棍,还是被玉爪瞅准机会一爪抓破喉咙,喷着鲜血摔倒在地。

  暴徒们见了血眼睛都红了,好几个人弯弓搭箭准备射杀玉爪,可他们的箭才射出,就被从远处破空而来的利箭齐齐切断,像破木棍似的叮叮当当掉在地上。

  箭风太烈,半路削掉了一个高个儿的半只耳朵,仍旧势不可挡地切断了那几支才射出去的羽箭。

  准确无误

  暴徒们的脚步又是一滞,下一秒忽然原地作鸟兽散,然后被赶来的骑兵像赶牲畜一般赶回原地,一个个吓得抱头跪下鬼哭狼嚎大喊饶命。

  局面反转太快,等明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多尔衮的马上了,背靠着男人结实的胸膛,腰被长臂搂紧,狂跳的心脏才渐渐平静下来。

  好险。

  暴徒很快被押走,多尔衮带明玉来到马车边,他先下马,然后伸手将明玉抱下来,一直抱进马车。

  马车里,他把明玉抱得更紧,原本平稳的心跳陡然剧烈起来,震得明玉心惊。

  他这是在害怕吗

  害怕失去她

  有人紧张自己,还紧张成这样,再硬的心肠也软了,明玉犹豫着环上多尔衮的腰“多谢你来救我。我没事了。”

  对方剧烈的心跳慢慢平复,平复下来就不肯做人了,牙尖咬着明玉的耳骨,轻轻厮磨“再有下次,就把你锁起来带去军营。”

  由他亲自保护。

  去军营就算了,明玉还想多活几年呢“下次出门我一定多带几个侍卫。今天的意外不会再发生了。”

  贝勒府的随车侍卫本来就不算少,她经常出城,多尔衮额外拨了二十四个亲卫和四十八个骑兵给她。

  出门一趟,光侍卫就有百十来号人,再加上随行的丫鬟婆子和管事若干,排场堪比大福晋。

  容易招黑。

  这么多人出去一趟,且不说人吃马喂,找个合适的地方安置都不容易。

  明玉嫌麻烦,也怕给田庄增加负担,每次出行只带十几个随车侍卫,管事丫鬟婆子也是能少则少。

  她自在,别人也轻松,两相便宜。

  谁知她的低调竟然引来了贪心之人的觊觎,差点在自己家的一亩分地遭遇意外。

  说出来挺丢人的。

  绝不会有下次。

  多尔衮对明玉的保证充耳不闻,一路把她抱回贝勒府,抱回山水院,吃饭的时候抱着,睡觉的时候也抱着。

  不听她说话,也不跟她说话,拒绝一切形式的交流。

  只是固执地抱着她。

  明玉哭笑不得,进进出出伺候的下人们都看傻了眼,一个个红着脸进来红着脸出去。

  有情绪不能总憋着,得发泄出来,不然容易出事。,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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